文/十一月的清溪

夜，小山村，偶尔传出来几声犬吠。

“咕咕，咕咕”三两声鸟叫，打破了夜的寂静。

“死鬼寡妇田里有桃花，你怎么才来？”张寡妇从门缝探出头来，说道。

“我早就到了，你咋才开门，再不开门，这只“鸟”就要把野猫招来了。”老王说到。

“谁让你叫的越来越像了，把我都骗了。”说着，张寡妇伸头向外望了望。

“放心吧，这大半夜的，没人。”说完，老王拉着张寡妇就向柴房走去。

……

几年前，张寡妇的丈夫生病去世了，留下张寡妇和一个8岁的儿子相依为命。张寡妇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很不易，平日里就靠着家里的几亩田地和家里的几只鸡维持生计。

有一次，张寡妇去集市上卖鸡蛋，回来的路上，天突然下起了大雨，这时，恰巧遇见了同村的老王，老王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让给了张寡妇。为此，事后老王还得了一场大病。

自那以后，张寡妇和老王两人经常结伴去赶集市，一来二去，两人好上了！但，老王是有媳妇的，孩子也大了。所以，两人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往。今天，老王媳妇带孩子回娘家了，这不，老王又来了。

一番云雨之后，老王站起身来，走到水桶边，盛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这是老王的习惯，每次完事之后他都要喝一大瓢凉水。

“谁！”。张寡妇突然喊了一声，她急忙披了衣服，跑出柴房，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老王问道。

张寡妇：“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

老王：“嘿嘿，你这叫做贼心虚，能有啥人？”

张寡妇：“最近几次，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俩，老王，要不，你以后别来了。”

老王：“不行！怕啥，真有人敢来坏咱们俩的好事，我就弄死他。”

“你快回去吧，天快亮了，一会儿再让人撞见。”说完，张寡妇就把老王推出了家门。

赶走老王后，张寡妇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堂屋。她朝里面瞄了喵，看见儿子还在熟睡，不禁长松了一口气。

天亮了，金色的朝霞像正义的利箭一般射向了小山村里的每一个院子，每一个柴房、每一个人，仿佛在宣判着什么！

“娘，你今天还去集市上卖鸡蛋吗？”张寡妇的儿子问道。

“嗯，去啊！怎么了？”张寡妇答道。

儿子：“你把鸡蛋装好，让我去吧，我都14岁了，该替你干点活了。”

张寡妇：“哈哈，你这孩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孝顺了，还是我去吧，你还太小，我不放心。 ”

儿子：“娘，你不是约了什么人一起去集市吧？没事，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告诉他一声，就说你今天不舒服，不用等你了。”

听到儿子的话，张寡妇脑袋嗡的一声，他急忙说道：“没……没有！我能约谁，你想去你就去吧，路上慢点就行。”说完，连忙回屋收拾鸡蛋去了。

“娘，我回来了”，临近晌午的时候，儿子回来了。

“咋样？卖完了吗？”张寡妇接过儿子手里的鸡蛋篮子问道。

儿子：“卖完了，这是卖鸡蛋的钱，给！”

张寡妇：“快回屋吃饭去吧，饭都快凉了。”

张寡妇接过儿子手里的钱，数了数共8块钱。

“儿子，鸡蛋你卖的多少钱一个？”张寡妇问到。

儿子：“两毛。”

张寡妇：“我给了你50个鸡蛋，应该是10块钱啊，怎么少了一块？”

儿子：“我卖完鸡蛋后，觉得有点饿，就在集市上买了几个烧饼吃了。”

张寡妇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儿子就吃完了饭。丢下碗筷，就去里屋睡午觉去了。

张寡妇开始收拾桌子，一边收拾一边说着：“孩子长大了，饭量也大了，吃了几个烧饼，还能吃这么大一碗饭，都快养不起了。”

一个月后。

夜，小山村，偶尔传出来几声犬吠。

“咕咕，咕咕”，三两声鸟叫打破了夜的寂静。

老王又来了。

张寡妇蹑手蹑脚地出了堂屋，向大门走去。这时，突然！似乎有一道瘦小的影子，如鬼魅一般，也从堂屋窜了出来，向柴房跑去，接着，又很快跑回了堂屋。

第二天，老王死了。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山村。据说，老王死状惨烈寡妇田里有桃花，全身紫斑，七窍流血，一看就是中毒死的。

村里很多人都说，老王是因为误食了老鼠药才被毒死的。

一大早，张寡妇的儿子就进山去了。

儿子回来的时候，张寡妇正在院子里找东西，看见儿子回来了，就问道：“儿子，这一大早的，你干啥去了？对了，你看见咱家水桶了吗？”

“娘，别找了，水桶被我丢进大山沟里去了。早上起来，我看见水桶里有一只死老鼠，肯定是昨晚想偷喝咱家的水，结果自己掉在里面淹死了。”

张寡妇：“你这孩子，那也不用丢了啊，多洗几遍还能用啊。”

儿子：“娘，鸡蛋装好了吗？一会儿我拿集市去卖，回来的时候再只新水桶来。”儿子笑着说到。

这么多年来，张寡妇还是第一次见儿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