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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潇立丨曹伯启集版本新考

2023-01-20小说大全133

注:本文发表于《中国典籍与文化》2022年第4期,此为作者Word版,引用请以该刊为准。感谢徐潇立老师授权发布!

曹伯启集版本新考

徐潇立

摘要:曹伯启《汉泉曹文贞公诗集》有五部元版传世,历来皆被定为元后至元四年(1338)曹复亨刻本。本文首度揭示五部元版中实存两种不同的版本,论证了其中南京图书馆藏本为后至元四年集庆路儒学刻本,为初刻本,而其他四部为至正年间曹氏家塾的再刻本,纠正了学界长期以来的鉴定错误,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该书版本源流。

关键词:曹伯启 汉泉曹文贞公诗集 汉泉漫稿 学官本 家塾本

曹伯启(1255-1333),字士开,自号汉泉,济宁砀山(今属安徽)人。至元中,荐除冀州教授,累迁集贤侍读学士,进御史台侍御史,出浙西廉访使。天历初,官至陕西诸道行台御史中丞。卒谥文贞。撰有《汉泉漫稿》。事迹具《元史》本传。

《汉泉漫稿》为曹伯启自署之名,生前未付梓。伯启殁后,由其子复亨类集,国子生胡益编录为十卷,其中卷一至九为诗、卷十为乐府,题曰《汉泉曹文贞公诗集》。卷末有《后录》一卷,收录神道碑铭、画像赞、祭文、哀辞等。后至元四年(1338),御史台下文刊刻,张起岩、欧阳玄、苏天爵、吕思诚、吴全节有序跋。《汉泉漫稿》十卷外,《千顷堂书目》《元史艺文志》等著录曹伯启另有“《续稿》三卷”[1],于今已佚。

一、元版存藏现状

今存元版曹伯启《汉泉曹文贞公诗集》凡五部,行款相同,为每半叶九行,行十五字,现代书目与研究皆将其版本著录为元[后]至元四年曹复亨刻本[2]。具体存藏情况如下:

1. 中国国家图书馆本

甲本,钤有“陆氏子渊”“王宠履吉”“东海氏崐崘草堂记”“虞山瞿绍基藏书之印”“菰里瞿镛”“铁琴铜剑楼”等印。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著录。《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中华再造善本》影印。

乙本,钤有“叶伯寅图书”“南阳叔子苞印”“茂苑香生蒋凤藻秦汉十印斋秘箧图书”“涵芬楼”等印。蒋凤藻《秦汉十印斋书目》、张元济《涵芬楼烬馀书录》著录。《第一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图录》收录,名录号01171。

2. 上海图书馆本

钤有“长塘鲍氏”“知不足斋”“南昌彭氏”“知圣道斋藏书”“遇者善读”“结一庐藏书印”“徐乃昌读”等印。《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图录》收录,名录号03152。

3. 南京图书馆本

此本元版存卷三至五,目录、卷一至二、卷六至十、《后录》抄配。丁氏八千卷楼旧藏,丁丙跋,《善本书室藏书志》著录。《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图录》收录,名录号03153。

4. 台北“国家图书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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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本元版存目录、卷一至二、卷六至十、《后录》(卷十有若干抄配叶),卷三至五抄配。钤有“湘潭袁氏沧州藏书”“刚伐邑斋秘笈”“玄冰室珍藏记”等印。袁荣法《刚伐邑斋藏书志》著录。

上述五部元版中,国图甲本与南图本最早为人所知,民国年间,两本的书影已分别被收录于《铁琴铜剑楼宋金元本书影》与《盋山书影》。傅增湘在《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中著录“元后至元四年曹复亨刊本”,并称“江南图书馆藏一帙,瞿氏铁琴铜剑楼藏一帙”[3],判断两本为同版。傅氏曾拟校南图本[4],但终未如愿。民国以降,学界皆认为各馆所藏元版为元后至元四年曹复亨刻本,为曹伯启集现存惟一元版。

然而,笔者发现五部书中实存两种版本,其中南图本(见图1[5])与其他四部(见图2)版本不一。其他四部确系同版,无文本差异,就版况而言,国图甲、乙本较早印,上图本中印,台图本晚印。现存两种版本俱为元版无疑,但元后至元四年曹复亨刻本究指何种,下文将进一步论证。

徐潇立丨曹伯启集版本新考

(图1 南图本 书影据《盋山书影》) (图2 国图甲本 书影据《中华再造善本》)

二、存世的两种元版:学官本与家塾本

曹伯启集十卷初刊于后至元四年,收录诗与乐府,据释大䜣《曹文贞公续集序》,后又增刻《续集》,收录诗与文,当即书目所谓“《续稿》三卷”者:

御史台文下,刻公诗集于诸路府学,示所以褒崇元老,劝励来者,而使有矜式焉……公之季南台管勾君又得于公之宾从僚佐、门生故吏之所称道传写,凡诗与文若干,编汇为《续集》若干卷,增刻之,可谓善继述者矣。若公扬历台省,建言论事,杂著书简不止此,藏于砀山家塾。君以职所系,未暇归而掇拾编录,尚期它日以成其志。[6]

释大䜣序文透露砀山家塾当存有曹伯启未刊稿,其后,在至正元年(1341)四月,虞集于《曹士开汉泉漫稿序》中言及曹复亨另有刻诸家塾之议:

曹君复亨以其先中丞文贞公诗文刻本所谓《汉泉漫稿》并《续稿》见示,鲁无君子,斯焉取斯,能无百世之感乎?近者,又使其客危观以书相示,曰:“是稿也,御史府请诸朝廷而刻诸学官者也,民间未易多得,请约其篇目,小为字而刻诸家塾,以遗子孙而传诸同志。”嗟夫!为人子弟,拳拳先世之书,自非知为孝之道者不能也。前集之序有之,公之平生诗文当不止此,门生故吏尚博采而附益之,盖名言也。且夫千江之波,其水同原也;千枝之秀,其木同本也。即一波一叶,可以求水木之本原,凡水凡叶,衍沃敷腴者,皆此原此本之所发挥。不可选也,岂得有所去取于其间哉?是以得书以来,旬日彷徨而不能对。然而初得《漫稿》《续稿》时,有从游临川李本伯宗者,借读而三叹焉,以为三百篇中,夫子独取秉彝好德之章以为知道,盖非学问则不足以得其性情之正,未可以言诗也。其次则如唐杜子美之诗,或谓之“诗史”者,盖可以观时政而论治道也。流连光景云乎哉!于是辑其学问之所陈、政事之所系,别录之,盖得百数十篇,取而观之,非无意于斯文者,辄录其目以为记。其为说盍亦在所取乎?姑叙其说如此云。[7]

据此,首先可知,在至正元年四月前,《续稿》三卷已经刻成,且亦为官刻;其次,曹伯启集除“御史府请诸朝廷而刻诸学官者”(以下简称“学官本”),曹复亨更有意在家塾另刻一部(以下简称“家塾本”),并请虞集“约其篇目”,虞集序即为家塾本所作,推测家塾本的刊刻时间当在至正年间;其三,虞集确曾对《汉泉漫稿》十卷《续稿》三卷进行遴选,故而家塾本的篇目应少于学官本。

结一庐主人朱学勤在标注《四库简明目录》时节录虞集此序,注意到曹伯启集有两种不同的版本[8],邵章续增《四库简明目录标注》时直接将两种版本著录为“元学宫本”与“元曹复亨家塾本”[9],后傅增湘《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沿用邵氏记录。以上三种皆从文献出发,未有实物依据。学官本为曹伯启集的首刻,即张、欧、苏、吕四公所序之元后至元四年刻本,历来认为现存惟一元版即是此刻,这一判定基于序跋以及鲜明的元版字体风格。前文已揭示,元版实有二刻,此二刻是否可对应文献记录中的学官本与家塾本,两者关系为何,尚需进行更为细致的比较与考索。

两种元版的版心偶镌刻工名,南图本破损严重,尤其是版心,依稀可辨者仅“陈”“吴”“朱”三字,上图本卷首尚存《总录》,其首叶有“秀甫”二字,然仅凭极为简洁的刻工信息无法判别版刻早晚,以下拟从三方面来探讨两种元刻本之间的关系:

1.字体

两种元版的字体皆为赵孟頫体,但有明显的差异,将其并置,第一观感是南图本的刊刻优于国图甲本(下文具体比较中,以国图甲本为例)。南图本为赵字楷体,就残存的三卷观之,前后风格一致,一笔不苟,有元代官版风范。上海图书馆藏元后至元五年(1339)江浙行省杭州路刻本《农桑辑要》,行款亦为九行十五字,黑口,四周双边,字体风格与南图本相仿,可以共观。

国图甲本介乎行楷之间,笔划乍看写意,实则较为生硬,不似南图本般圆熟,且个别叶面刊刻粗率,部分版框歪斜,不似官版,颇类翻刻。就整体版刻风格而论,南图本的刊刻当早于国图甲本。

2.文本

通过比对两本共同存卷,知国图甲本有形近而误者,如南图本卷三叶一行后九《秋夜西斋有感》“褴缕临卭服”,国图甲本“褴”作“槛”;卷四叶三行六《送朱教之姑苏》“壮年莫作蒐裘计”,国图甲本“计”作“诈”;卷四叶九行五《喜雨》“调元应赖问牛人”,国图甲本“元”作“亢”、“牛”作“平”;卷五叶六行九《寄申仲礼》“以诗奉寄”,国图甲本“奉”作“秦”;卷五叶十三行后七《晚登岳阳楼即事》“一览能清泉石债”,国图甲本“债”作“清”等。

3.版片

《[至正]金陵新志》卷九“路学”著录“《曹文贞公诗集》二百八十五”[10],该书成于至正三年(1343),其时《汉泉漫稿》十卷《续稿》三卷皆已刻成,此“二百八十五”为曹伯启集学官本总版数。由于元版的御史台咨文已佚[11],通过此条记述可知实际承担刊刻任务者为集庆路儒学。入明后,集庆路儒学的版片归南京国子监,《南雍志》对曹伯启集书版的存佚情况记录如下:

《曹文贞公集》十卷《续集》三卷,本集庆路儒梓。《金陵新志》云二百八十五面,存者九十一面,坏者一百二十八面。元中丞曹伯启撰,自题其集曰《汉泉漫稿》,既沒,其子南台管勾复亨刊。[12]

以上说明至少在黃佐编纂《南雍志》的嘉靖年间书版整体状况已十分糟糕,二百八十五块书版中存者九十一、坏者一百二十八、佚者六十六。南图本仅存三卷元版,无法预估其具体版数。国图甲本较为早印,今存一百九十七面,若计入其所缺《总录》、欧阳玄序、苏天爵序各二叶[13],当为二百零三叶,与“二百八十五”相差较大。台图本抄补甚多,暂以中印本上图本来计算,笔者粗略考察其版面情况,其中有明显断版漫漶者计二十馀叶,皆为局部有损,并不妨害继续刷印,整体版况尚可。《南雍志》在描述版片状况时,存佚情况分为“完”“存”“欠”“失”等,好坏程度分“好”“略模糊”“模糊”“坏”等,“坏”当为程度较重的损坏,甚于“模糊”,不堪再印。就上图本观之,并不存在这样的叶面,且从印本存世状况来看,这幅书版递有刷印。据此推知《[至正]金陵新志》与《南雍志》所记述的学官本并非国图甲本、上图本,而颇有可能为南图本。

综合考量上述三点,可推导出南图本当为元后至元四年集庆路儒学刻本,即学官本,为曹伯启集的初刻本。国图甲本的行款与南图本相同,俱为赵体,且有因疏于校勘而产生的误刻,在外在形制上符合翻刻本的特征。但此外,国图甲本亦存在较多截然不同的文字,当为刊刻时主动修改(详表1):

表1

徐潇立丨曹伯启集版本新考

另有篇名的微调,如南图本卷四叶十一《次胡舍人韵寄乃父府判》,国图甲本作《次胡舍人登山韵寄胡府判》,后者在表述上更为正式化。

南图本虽字口较清晰,但已非初印,其卷四叶十三后面末二行至叶十四首三行无字,审为剜去一诗。检之国图甲本,在相同位置为《送朱教授》,说明其底本的印次当早于南图本。上文所列产生异文之处,南图本皆完好,国图甲本的底本亦应完好,因此可以排除国图甲本因底本模糊而臆改的可能。据此可推知国图甲本或据曹伯启生前不同时期的稿本而改,因此其绝非寻常翻刻本,颇有可能即见诸文献的曹氏家塾本。

除文字不同,两本另有具体诗篇的互异。南图本有五首不见于国图甲本,分别为《寄赵县丞》《除夕分韵得穷字》《次韵答孟子周佥司除夜见寄》《寿卢仲敬知州》《赠萧九成省掾》,国图甲本在相应位置改以《送济南王秀才》《送人作宰》《送崔同知》《梁郎中庆职》《上杜左司》,排版相同。此外,南图本卷三叶九有《和宋御史喜雪见寄》,国图甲本此处为《冬夜书怀》,而将《和宋御史喜雪见寄》移至卷三末。上述现象或与虞集“约其篇目”的选辑行为有关。

学官本有《续稿》三卷,但已佚,家塾本是否有《续稿》,文献未徵,但从家塾本刻意保持十卷内容的排版与学官本相同,且要达到“约其篇目”的目标,家塾本可能原无《续稿》三卷,其或以学官本《续稿》中的诗替换前十卷中的诗,此中或亦夹杂原藏砀山家塾的未刊诗。

无论是学官本抑或家塾本,两本的编刊均与曹复亨密切相关,是研究曹伯启最基本的原始文献,当并存之,不可偏废。

三、曹伯启集的版本源流

就目前元版的流传情况而论,学官本罕觏,确为“民间未易多得”,而家塾本有多部印本存世。元版外,曹伯启集明清二代未见刊刻,仅以抄本流传。历来对元刻本的错误认知导致该书版本源流未清,通常认为诸抄本皆辗转出自元后至元四年曹复亨刻本[14]。通过前文的论证,可使单一的版本继承关系更具层次,以下将诸抄本置于不同版本系统中加以介绍,在曹伯启集本书研究之外,个别选辑本兼而论之,并附于此。关于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的问题,笔者有专文探讨,此不赘述。

(一)学官本系统

1.金侃抄本

金侃(1635-1703),字亦陶,号立庵,吴县人。性喜抄书,相传抄有元集百种[15]。该本题《汉泉漫稿》五卷(卷一至五),每半叶十一行,行二十一字。原为丁氏持静斋旧藏[16],民国年间为张元济所得,《涵芬楼秘笈》据以影印,孙毓修跋之。原本已毁于“一·二八”之役。该本末有康熙三十年(1691)金侃跋语:

此集为故友许箕屋遗书,蠹蚀破坏,多所讹阙。按目录,尚有乐府若干首、五七言绝句及礼部尚书曹鉴克明所撰敕赐神道碑铭、太常博士赵期颐子期谥议、御史台咨文,俟觅别本补之。

金侃本抄自许箕屋藏本,许箕屋即许潍,长洲人,许自昌之孙。前文所举南图本与国图甲本之间的文本差异,金侃本皆同南图本。而且金侃本的编排与南图本一致,五篇佚文外,其卷四《别丁仲谦》有目无文,此处南图本为补抄叶,国图甲本未收。南图本仅存三卷元刻,而金侃本有五卷,说明金侃本至少卷三至五出自学官本系统。

笔者又将金侃本之卷一至二与国图甲本进行比对,同样出现后者形近、音近而误者,如金侃本卷一叶五行五《和傅茌山九日秋闱》“光景一何速”,国图甲本“何”作“行”;叶六行后三《观朱张二府》“十去九不回”,国图甲本“九”作“久”。卷二叶五行七《送蔡季良》“同事周星几研亲”,国图甲本“周”作“同”;叶七行二《送赵石居之官庆元》“一凫今日忽南翔”,国图甲本“翔”作“厢”;叶十行后十一《哭子谦亨》“怆然碎却千金璧”,国图甲本“怆”作“创”等。此外,又有因文本修正而产生的异文,如表2所示:

表2

综上,金侃本卷一至二所据底本与国图甲本亦为初刻与再刻的关系,因此,金侃本的五卷皆属学官本系统,不存在其底本为两个系统本子拼凑的可能。民国以降,多将金侃本的异文视为传抄之讹谬,无所凭据,而低估其价值,如傅增湘曾谓金侃本“夺文错简,弥望皆是”[17]。然经比对可知,金侃本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了学官本的面貌,是现存惟一确知出自学官本系统的本子,其版本价值之高不言而喻。

五卷本《汉泉漫稿》在金侃本之前从未见著于历代书目,金侃本卷末吴全节跋称“国子生胡益编为五卷”,亦与家塾本“国子生胡益编为十卷”不符。金侃对于底本缺叶的处理方式为根据目录存其诗目,并留有空白,而五卷以下全无。因此,疑其底本已被割补[18],且卷六以下目录已有缺失。

2.《永乐大典》辑佚本

《永乐大典》选辑的曹伯启作品有七篇未见家塾本收录[19]:《集句》《临高台》《几善堂为张礼卿理问题》《莫独行》《再用韵寄蒋四清诸公》《题王仲通瑞麦卷》《跋淮东宣慰使思斋异竹诗卷》,其中《跋淮东宣慰使思斋异竹诗卷》被标注出自《汉泉续集》,此为《汉泉续集》惟一确知的篇目。

此外,《永乐大典》本与国图甲本偶有异文,如国图甲本卷九叶七行后六至七《寄龙泉邑长可斋》“政誉偕行达远方”,《永乐大典》本“偕行”作“洋洋”,“寄语吉安贤郡守”,《永乐大典》本“吉安”作“庐陵”;卷二叶十二行后九《子方心困二隐君屡以书疏相问因伯亨都司赴召亟联数语寄谢》,《永乐大典》本与金侃本“困”皆作“囦”,国图甲本误刻。

联系前文所论学官本有佚篇、异文且有《续稿》三卷的现象,可推测《永乐大典》所引曹伯启集或出自学官本系统,但因可供比对的共同篇目的不足,其版本来源尚存诸多未知。

(二)家塾本系统

《中国古籍善本書目》共著录九部曹伯启集抄本,其文本皆出于家塾本系统,无一例外,足见家塾本对后世版本影响之深远,兹略述其基本情况如下:

明抄本

1.明祁氏澹生堂抄本

十行二十字。钤有“澹生堂经籍记”“旷翁手识”“山阴祁氏藏书之章”“杨元吉”“雪庐”“范毓瑞印”等印。周越然《言言斋藏书目》著录。今藏上海图书馆。

2.明末毛氏汲古阁抄本

十行二十字。存卷六至十、《后录》一卷。钤有“毛晋私印”“子晋”“汲古主人”“汲古得修绠”“毛扆”“斧季”等印。毛扆《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李希圣《雁影斋读书记》、王文进《文禄堂访书记》著录。此本存后五卷,而金侃本存前五卷,笔者曾疑两者的底本为同一部,但校勘结果显示[20],汲古阁本仍属家塾本系统。民国年间陶湘《景刊宋金元明本词四十种》中《汉泉乐府》一卷即影刊自此本卷十。今藏中科院图书馆。

清抄本

1.蒋曾莹藏本

十行二十字。其中卷六至十,徐沅校以毛氏汲阁抄本并有跋。封面有乾隆三十九年(1774)江苏巡抚进书木记,内有“翰林院印”满汉文大方印,另钤“重光”“子宣”“诗龛书画印”“江安傅沅叔收藏善本”“忠谟读书”等印。今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2.汪氏振绮堂藏本

十行二十字。钤有“振绮堂兵燹后收藏书”印。今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3.沈德寿藏本

九行十五字。钤有“授经楼藏书印”“浙东沈德寿家藏之印”“五万卷藏书楼”“药盦珍玩宋元秘本”“吴兴药盦”等印。今藏上海图书馆。

4.朱氏结一庐藏本

九行十五字。钤有“听雨楼查氏有圻珍赏图书”“韩氏藏书”“玉雨堂印”“结一庐藏书印”“徐乃昌读”等印。内封面有徐乃昌题识。今藏上海图书馆。

5.丁氏八千卷楼藏甲本

八行二十一字。丁丙跋,《善本书室藏书志》著录。今藏南京图书馆。

6.丁氏八千卷楼藏乙本

十一行二十三字。钤有“八千卷楼藏书之记”“四库箸录”等印。今藏南京图书馆。

7.中山大学图书馆藏本

九行十五字。此本未钤印章,不知来源,抄写较晚近,或在清季。卷末抄录顾嗣立《元诗选》曹伯启诗序。

(三)兼采两系统文本者

1.宋宾王跋本

陆心源《皕宋楼藏书志》著录了一部宋宾王跋清抄本,有宋氏藏印,今藏日本静嘉堂文库。宋宾王跋称:

丁未春,阅桃花坞文瑞楼所得秀墅草堂顾氏藏《曹汉泉集》五卷。元版元印,字画端楷,直出松雪手书。虽其中微有阙页,而字俱完好,诚罕物也。批阅之下,见卷帙不符《绛云藏目》,心窃疑之。迨借莲泾王先生所藏,抄补阙页,乃松雪行书。卷首有王履吉、徐乾符两先生手跋,极称字画之妙。究之行不及楷,且有断板阙文,翻刻致讹处,首脫欧、苏两序及咨文、谥议。继又获观秀水朱竹垞翁所藏曹秋岳阅本,并十卷,亦无前序,更多阙逸,较莲泾所藏,又逊一筹。因思元时名集,动国帑镂板,故得名手书文、良工刊刻。不百馀年,而行世本已绝无仅有,又互多脱落,合较钞之,为前贤留一脉云。雍正五年夏立秋前三日,娄水宋宾王识。[21]

此跋明确记录了两种元版曹伯启集,一为端楷赵字,一为行书赵字,且后者“有断板阙文、翻刻致讹处”。据此推测,前者当为学官本,后者为家塾本。叶德辉在《书林清话》卷七“元刻书多用赵松雪体字”中摘引宋宾王“字画端楷,直出松雪手书”之语[22],后世多将此种描述错误指涉为家塾本[23],而不辨宋宾王所指实为学官本。笔者未亲睹宋跋本,但根据宋跋“互多脱落,合较钞之”,推断其当同出于学官本与家塾本。

宋宾王所见《曹汉泉集》五卷原为顾嗣立秀野草堂藏书,后归金檀文瑞楼,《文瑞楼藏书志》著录,称“元刻曹伯启文贞公诗集,二册,此乃元刻,惜止有五卷,为未全之本,俟将来补成之”[24]。

顾嗣立藏五卷学官本不由使人联想起金侃本,金侃为顾嗣立编选《元诗选初集》的重要助手,金侃本所据的许潍藏本或即顾嗣立藏学官本。若能比对宋跋本与金侃本,或可觅得线索一二。但宋跋本已合成两个系统的文本,惜失其旧。《皕宋楼藏书志》收录宋跋本卷首四序,其中欧阳玄序“夫□□君会养生之妙于庖丁”内缺二字,检之金侃本亦缺。金侃本张起岩序有六处缺字,宋跋本未缺。宋跋本当据家塾本补全张起岩序,又因欧阳玄序仅见于金侃本,以致其缺字无处可补。宋宾王虽称顾嗣立本“元版元印”“字俱完好”,当是相对于家塾本“断板阙文”而言,仅是对顾嗣立藏本刻印状态的描述,而非指其叶面无损、全无缺字。金侃撰跋的康熙三十年恰为顾嗣立启动编选元诗的年份[25],金侃或据许潍遗书录副,原本归顾嗣立。瞿氏铁琴铜剑楼藏有一部元刊本《范德机诗集》,其卷首即有“许潍之印”“秀野草堂藏书印”诸印[26],说明许、顾二氏部分藏书之间确有递藏关系,且《范德机诗集》亦为元人别集,因此顾嗣立藏学官本《曹汉泉集》来自许潍的可能性很大。

2.《元诗选》本

顾嗣立在《元诗选初集》中择录了曹伯启诗五十七首,学官本与家塾本在前五卷中出现的异文,《元诗选》本几乎皆同学官本[27],足见顾嗣立对此初刻本之推重。后五卷中的选诗,《元诗选》本与家塾本相同。因此,《元诗选》本是学官本与家塾本的结合[28]。对于学官本与家塾本相同位置的不同诗篇,顾嗣立采取较为审慎的态度,一概未选。

至于顾嗣立的工作底本,其中之一当即其所藏五卷学官本,顾氏亦知此非全本,另从家塾本中选辑。清前期,家塾本并不少见,宋宾王跋中即提及王闻远本、朱彝尊本,顾嗣立与朱彝尊相交甚早,从其借观借抄,不无可能。

四、南图本流传考略

(一)南图本即金侃本之底本

目前仅知南图本为丁氏八千卷楼旧藏,此外,书中缺乏可明确考索收藏源流的印章。在研究过程中,笔者发现南图本与金侃本有着某种关联,比如南图本剜去的《送朱教授》一诗,金侃本亦无,说明金侃本的底本亦非初印,与南图本一致;其次,南图本卷末吴全节跋仍是元版,其中“国子生胡益编为五卷”句中的“五”字有明显的割补痕迹,此与前文对于金侃本的推测吻合,这则信息是证明两者具有相关性的重要线索;其三,南图本残破严重,抄补甚多,就残存三卷元刻而论,其中元版缺失七叶(卷四叶十五至十六、卷五叶一至二、卷五叶十一至十二、卷五叶十四),与金侃本缺叶情况完全相符。缺叶有两种可能,一为版片原缺,一为流传过程中叶面散佚。但因缺乏不同印本之间的比对,无法判断以上属于何种情况。

意识到两本的相关性后,笔者对其作了进一步比较分析。除整版缺叶外,南图本因叶面物理性局部破损而导致个别文字残损,金侃本恰在相应位置留白,如表3所示:

表3

上表着重号标识者为南图本元版纸叶残损处,后经补字,而金侃本缺字。南图本为九行本,破损多出现于行九与行后一,为版心两旁的文字,足见其版心损坏程度之甚,可与金侃所谓“蠹蚀破坏,多所讹阙”相印证。南图本特有的叶面特征在金侃本中得以呈现,具有惟一指向性,说明金侃本的底本即南图本。

南图本在金侃据抄之时犹是五卷,后在辗转流传过程中,缺失了目录与首二卷,仅存三卷。除了整卷的缺失,南图本叶面破损程度愈发严重,这也解释了其元版缺字而金侃本有字的现象,如卷四叶十二行七《寿卢仲敬知州》“横□已得窥先圣”,金侃本“□”作“经”;卷四叶十三行后一《寿朱鹤睾》“□日□章来象阙”,金侃本作“□日纶章来象阙”。又如,南图本卷五叶八行九《饯廉贞卿》“爱重之情不减于昔”,“重”为补字,金侃本作“敬”;卷五叶十三行九《呈郝新斋左丞》中“赐环三载镇文昌”句为补字,金侃本有字,但“文昌”作“岩廊”。上述异文,南图本与家塾本相同,说明家塾本为其补写依据。

(二)递藏关系的梳理

既已证南图本为金侃本之底本,前述金侃本底本的早期收藏者许潍、顾嗣立、金檀则同为南图本的收藏者[29],同时也可知南图本亦为宋宾王跋本与《元诗选》本的底本之一。

然则此帙从金檀文瑞楼至丁氏八千卷楼又经历了何种环节?对此,目前尚未找到可以直接证明递藏关系的资料。但在翻检清代藏书目录时,笔者发现《振绮堂书录》有一则重要记录,其著录“《汉泉曹文贞公文集》十卷《后录》一卷”,抄本一部,元版一部:

此书抄本《总录》前列御史台咨文、太常谥议、张起岩、欧阳玄、苏天爵、吕思诚四序俱目存文缺。又一部元板,四序俱全,咨文、谥议仍缺。而本集祗五卷,裁去目录卷六已下。吴全节后序中“国子生胡益编为十卷”,“十”字挖补为“五”字,此书贾伎俩,狡狯甚矣。其书不多见,宜并存之。[30]

汪氏振绮堂藏元版《汉泉曹文贞公文集》中的吴全节跋经过了割补,目录卷六以下已被裁去,以残充全,此与南图本吴全节跋“国子生胡益编为五卷”经割补的情形一致,因此可以推断振绮堂所藏之本或即南图本。《振绮堂书录》乃朱文藻为振绮堂第一代主人汪宪(1721-1771)所编录[31],说明这部被割补过的曹伯启集在乾隆时期已为汪氏所收,汪宪之孙汪諴《振绮堂书目》亦著录此本。至此,南图本的收藏地由苏入浙。

清咸丰十年、十一年(1860、1861),太平军两度攻陷杭州,造成藏书史上有名的书厄,公私藏书多有散失,如文澜阁、孙氏寿松堂、汪氏振绮堂等。汪曾唯称其家藏书在两遭兵燹后“散佚殆尽”“插架之书百不存一”[32],元版曹伯启集当散失于此时,且五卷残本极有可能就在这一过程中又遗失了卷首、卷一、卷二。

丁氏八千卷楼藏书在太平天国之役中亦遭重创,兵难之后,丁氏兄弟对于故家旧藏多有蒐访,其中就包括汪氏振绮堂藏书,丁丙在小山堂抄本《咸淳临安志》跋语中称:“咸丰庚、辛两遭兵燹,复后汪氏书散弃坊市,予收得残本,仍以汪刊本补其阙。沧桑之变,乔木之感,都于此帙写之矣。”[33]汪氏振绮堂藏曹伯启集可能在此时为丁氏八千卷楼所得,其元版部分仅存卷三至五,无藏印可考,丁丙未记南图本来处,或亦不知其为振绮堂故物。光绪末年,八千卷楼藏书售归南图前身江南图书馆,此本在列。

南图本有整卷补抄,有个别补字,非出一手,非出一时,但均据家塾本而来,难以用同一系统之本补足,说明学官本之稀见。明末以降,学官本有明确庋藏记录者仅南图本一帙,出自学官本系统之本亦均与其有关,因此推测南图本至少在明末或已是孤本。

附南图本收藏源流图[34]:

五、结语

本文主要解决的是一个版本鉴定的问题。民国年间,囿于客观条件,版本比勘并非易事,以致将行款一致且俱为赵孟頫体的南图本与国图甲本视为同版,并根据书中序跋撰写时间,将其定为元后至元四年曹复亨刻本。此后陈陈相因,一仍旧说。现存元版曹伯启集共五部,本文首先揭示五部元版中实存两种版本,南图本与其他四部版本不同。在完成同版与异版的判定后,继而面临的问题是两种版本孰先孰后,分别为何种具体的版本。通过对版刻风格、文本内容的比较,以及对史料的梳理,本文论证了见诸文献著录的学官本与家塾本的真实存在,南图本为后至元四年集庆路儒学刻本,即学官本,为现存最早之本,且世无二帙,其他四部为元至正曹氏家塾刻本。

南图本的再发现主要具备两方面意义,在文物性方面,其为存世元刻本增添了一个全新的品种,且为典型的赵体字本,写刻精良,属元版上驷;在文献性方面,其保留了曹伯启集的早期文本面貌,通过与家塾本的比较,可以观察文本嬗递的轨迹。而且,惟有借助南图本,方能厘清该书版本源流,并客观评价后世版本,此中尤为重要的是重新评价深受误解的金侃本,使其版本价值得以彰显。南图本是曹伯启集版本研究中的关键之本,但鲜受关注,希望通过本文的论述,可对该本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附记:在本文写作过程中,曾得到上海图书馆郭立暄老师、南京图书馆陆音老师的帮助,谨此致谢。

注释:

[1] [明]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二九著录“曹伯启《汉泉漫稿》十卷又《续稿》三卷”,民国张氏刻《适园丛书》本,叶22;[清]钱大昕《元史艺文志》卷四著录“《汉泉漫稿》十卷《续稿》三卷”,清同治光绪间江苏书局刻本,叶5。

[2] 诸如周清澍《元人文集版本目录》(《南京大学学报丛刊》本,1983年,页30)、《北京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年,页2260)、《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页451)、《中华再造善本总目提要》(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3年,页1240-1242)、孔垂懿《曹伯启及其诗集初探》(硕士论文,内蒙古师范大学,2016年,页21)、《国家图书馆宋元善本图录》(浙江古籍出版社,2019年,页6047、6050)等。

[3] 傅增湘《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中华书局,2009年,页1309。

[4] 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中华书局,2009年,页1099。

[5] 《江苏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图录》收录南图本卷三叶一书影,摄制略微变形,但犹可从彩图中一窥其破损状况。凤凰出版社,2010年,页88。

[6] [元]释大䜣《蒲室集》卷八,元刻本,叶7,中国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年。

[7] [元]虞集《道园学古录》卷三三,明景泰刻本,叶3-4,上海图书馆藏。

[8] [清]朱学勤批注《钦定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卷一七,清管礼耕抄本,见《朱修伯批本四库简明目录》影印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1年,页731。

[9] [清]邵懿辰撰、邵章续增《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页784。

[10] [元]张铉《[至正]金陵新志》卷九,元至正四年(1344)集庆路儒学溧阳州学刻本,叶29,中国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6年。

[11] 据元版卷首《总录》,原有御史台咨文、谥议、提调刊板校勘誊写官士姓名,今已佚。

[12] [明]黃佐《南雍志》卷一八《经籍考》,明嘉靖二十三年(1544)刻增修本,叶31,民国二十年(1931)江苏省立国学图书馆影印本。

[13] 据上图本,《总录》为二叶。国图甲本序有两种行款,张起岩序为九行十五字,一叶总字数为二百七十,吕思诚序为九行十三字,一叶总字数为二百三十四。又据金侃抄本,欧阳玄序共四百三十八字,苏天爵序共二百九十九字,对应在元版中,无论何种排版,用纸当皆二叶。

[14] 如汪桂海《元版元人别集》谓“此本为曹伯启诗集初刻本,后世各本皆由此出。”《文献》,2007年第2期,页28。

[15] [清]顾嗣立《寒厅诗话》卷下,清沈氏十经斋抄本,上海图书馆藏。

[16] [清]丁日昌《持静斋续增目》卷五,见其《持静斋书目·持静斋藏书纪要》,中华书局,2012年,页512。

[17] 傅增湘《藏园群书题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页789。

[18] 前述学官本总版片数为二百八十五块,至明存者为九十一块,笔者将金侃本与国图甲本、上图本相对比,国图甲本序跋、目录、卷一至五共九十八叶,加上其所缺失的《总录》二叶,欧阳玄序二叶、苏天爵序二叶,共计一百零四叶。金侃本的缺叶对应在国图甲本中恰为十一叶,则其底本叶数为九十三叶,与《南雍志》所记九十一块相差无几,因此存在南监少量刷印曹伯启集残本的可能性,而其实物或为金侃底本。此仅为推测,无其他证据,附记于此,以备参考。

[19] 此据栾贵明《永乐大典索引》,作家出版社,1997年,页867。

[20] 笔者未亲见此本,仅据国图藏蒋曾莹本中徐沅校字知其梗概。

[21] [清]陆心源《皕宋楼藏书志》卷九八,清光绪万卷楼刻本,叶7-8。

[22] 叶德辉《书林清话》卷七,民国九年(1920)叶氏观古堂刻本,叶2。

[23] 如汪桂海《元版元人文集》,页29。

[24] [清]金檀《文瑞楼藏书志》,清抄本,第4册,叶52,中国国家图书馆藏。

[25] [清]顾嗣立《元诗选·凡例》,中华书局,1987年,页9。

[26] [清]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二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页621。

[27] 仅一处不同在卷一《寄谢陆义斋廉使诸公》,国图甲本与《元诗选》本作“万木繁阴新”,金侃本作“万木繁新阴”,或为金侃本误抄。

[28] 罗鹭在《元诗选与元诗文献研究》中探讨了《元诗选》本的来源问题,误认为其出自顾嗣立自藏元后至元四年曹复亨刻本,而非金侃本。对于《元诗选》本与元刻本文字不合之处,推测为“底本已漫漶或者残阙,据别本传写之误”,巴蜀书社,2010年,页94、160-161。

[29] 南图本卷末钤有“德培氏”白文方印,疑为清初长洲人曹基之印。曹氏字德培,与金侃、顾嗣协有交游。此印当为其观书时所钤,而非收藏印。

[30] [清]朱文藻《振绮堂书录》,民国抄本,集部元别集叶8,上海图书馆藏。

[31] [清]汪曾唯《振绮堂书目跋》:“余家自明季迁杭,代有藏书。高大父鱼亭公嗜之尤笃,点注丹黄,插架甚富。朱朗斋茂才文藻为辑《振绮堂书录》,摭其旨要,载明某某撰述,何时刊本,某某钞藏校读评跋于后,手编十册”,民国十六年(1927)铅印本。

[32] 见[清]汪曾唯《振绮堂书目跋》。

[33] [清]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卷一一,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丁氏刻本,叶14。

[34] 此图仅列有明确收藏记录者,金侃是否收藏过此本,无法确知,故未入列。

【作者简介】

徐潇立,上海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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