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与试探，一场真真假假的爱情攻守战；真心与假意，一次郑重而轻微的骚动；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狂轰滥炸，生死交关，牵绊了两颗漂泊的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

一刹那的谅解，一点点的真心，够了。好吧，不如结婚了事。

9月6日晚，我在国家大剧院观看了叶锦添跨媒介演绎的《倾城之恋》。剧场里几乎座无虚席，年轻人成双成对，中年人大多是几位女性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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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恋》是1943年张爱玲所著短篇小说之一。是一篇探讨爱情、婚姻和人性在战乱及其前后，怎样生存和挣扎的作品。此次由万茜和宋洋主演，根据张爱玲同名小说改编的《倾城之恋》是被誉为“新东方主义美学大师”的叶锦添首度执导的舞台剧作品。

电影与舞台的结合是舞台剧《倾城之恋》最显著的特点。演出开场，舞台背景是一段黑白默片影像。在旧上海光影交织的舞会上，白流苏和范柳原第一次相见。美轮美奂的旗袍下，人物间微妙的关系被放大在黑白影像中。舞台上，人们陶醉在歌舞升平中。

对于为何选择“影像+戏剧”形式来演绎舞台剧《倾城之恋》，我看到叶锦添在一段接受媒体访问时表示：“我不喜欢遵循已经有过的经验，而是很想尝试我没经历过的东西，然后全力把它做好。对这个戏的细节和节奏，我们做了很多调整。我们要用各种方法、非常多的层次，去营造出人物微妙的距离感。”

如果说舞台的表演讲述的是外在世界的矛盾，那么影像部分则走进了主人公白流苏和范柳原的内心世界。

电影部分刻画人物的细腻情感，蒙太奇制造真实的幻觉；而在剧场空间的调度，则创造出独属于导演的空间语言，形成更抽象的节奏与韵律，让整部舞台剧呈现出高级的“电影质感”。

比如白流苏和范柳原的激吻一段，如果仅仅在舞台上，观众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而在电影中，摄影师从不同的角度拍摄出这对男女爆发出的情感。

我注意到，整个电影部分都是黑白的，但有一场戏是彩色的，白流苏对着镜子化妆，她要重新武装自己，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内心依然是空白的。

叶锦添说：“《倾城之恋》这个戏最重要的还是要到剧场里看，才能有感觉。”

这个感觉太强烈了，在3个多小时的演出过程中，观众始终沉浸在一种很黑暗的环境中，偶尔会听到有人打个哈欠声，引发席中一阵笑声。当剧场打出中场休息的字幕灯光亮起时，观众都有一种“太阳出来了”的欢喜。

一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战争终于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范柳原：我们还真的恋爱了。

白流苏：你说过爱我的。

范柳原：那时候只谈恋爱了，哪有时间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