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AFTV(Arsenal Fan TV)满10周岁了。10年来，它已经成为了枪手球迷赛后宣泄的主要渠道。

平台创始人罗比-莱尔表示：“简直是一闪而过，我都不敢相信。”

从商业角度来讲，AFTV绝对是个成功的案例。

笔者在撰写本文时，AFTV在YouTube上已经超过了150万的订阅量，浏览量超过了10亿次。它的其他社交账号也在迅速发展，在Instagram上也有超过100万粉丝。AFTV已经发展为一个举足轻重的媒体组织。

一开始只是莱尔和一个摄影师，两个人就能干所有的活儿，现在已经发展为一个20多人的公司了。

以前AFTV存在于莱尔的汽车后备箱里，现在他们已经在酋长球场步行可及的地方拥有了一间办公室和两个工作室。AFTV和GFN的总营收今年已经达到了140万英镑。莱尔告诉记者，到2023年这个数字会增长到180万英镑。

AFTV，也就是以前的阿森纳球迷TV，已经改头换面了，这一点从他们YouTube登录页面顶部的宣传标语上就可以略窥一二。虽然无处不在的“Don莱尔”依然处于正中心，但一些曾经与该组织联系密切的名字已经消失了。比如“DT”古迪纳夫和“Troopz”汉密尔顿。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莱尔被一些新面孔簇拥着：由球员转型为主持人的塞西尔-吉-托马斯，战术分析专家詹姆斯-B，主持人皮帕-莫尼克以及另一位YouTube用户，只知道他来自土耳其。

从设计角度讲，这已经是一个全新的频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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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AFTV变了，但很多球迷对AFTV的态度没有改变。

就在一年多以前，我们还能从主流的电视转播中听到球迷们高喊“AFTV，滚出我们的俱乐部”。很多人一直认为，AFTV实际上是从阿森纳最黑暗的岁月中获利了，而且AFTV广播中那些措辞严厉的批评已经近乎辱骂，让俱乐部沦为了笑柄。

莱尔拒绝接受这些批评，但他表示的确需要改变。“我不是那种坐在原地想着‘我们已经做得很棒，我们一点毛病没有’的那种人，”他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实没有一件是完美的。”

“有些事情我现在回想起来时会——‘或许我应该换种方式去做’。但你只有做了才能意识到自己错了，然后再改正。但我真的认为，你现在去看AFTV，我们已经不一样了。作为一个节目频道，我们真的成长了。”

AFTV认为人们对他们的批评已经不再适用于现在的AFTV，并且向记者展示了他们改变的成果。

全面升级

AFTV的工作室由红白两色装饰，配有两套专业的直播装备。在其中一张桌子上，放着一盒写着“Don”商标的雪茄。

AFTV的总部现在离酋长球场如此之近，以至于在阿森纳主场5-0击败诺丁汉森林的比赛中，电台主持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主场球迷的狂呼呐喊。除了两间工作室和一间办公室，AFTV还在建造一个定制的隔音播客工作室。

(图)AFTV新办公场所一角

莱尔在2020年新冠疫情大爆发后不久在伦敦北部的N5区建立了这个总部。此前，AFTV在市中心特拉法加广场附件的共享办公区域办公。那是一个引人注意的地方，但空间相当局促。

疫情使AFTV举步维艰。第一次封禁期间，工作室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没有比赛可直播，连作为平台基石的比赛日内容都没有了。即便如此，莱尔还是决定将赌注押在工作室上。

“很多人都问我，‘罗比，你疯了吗？’”他说道。“但这个地方是我费了老大劲找到的，并因为是在疫情期间而得到了一个好价格。很完美的地段，场地都是现成的。”莱尔指着窗外的一条小巷，步行10分钟就能到酋长球场。

“我无比坚信，如果你是个枪手球迷，你会喜欢上我们视频里的酋长球场。从美学角度出发，从这里眺望球场真的很棒。”

疫情给AFTV创造的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利好是，它迫使AFTV创新。当比赛重新开始时是闭门进行的，AFTV开发出了“跟我们一起看”模式，这已经成为AFTV和姊妹频道DR Sports的主要内容了。

笔者今晚将在这里观看欧联杯枪手主场对阵苏黎世FC的直播，然后加入赛后的球迷互动节目。

为了让这些直播效果更好，AFTV有一套令人印象深刻的操作流程——两个工作室都有一个相邻的控制室，可以让工作人员现场编辑。“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向各频道投资，”莱尔说道。

(图)AFTV其中一间控制室

没错，各频道——莱尔去年二月在附近的工作室成立了DR Sports。

该频道的关注范围不仅局限于阿森纳，事实上甚至都不局限于足球。“我将这个频道视为未来我要重点做的事情，”莱尔说道。

DR Sports的魅力在于它拓宽了边界。莱尔和他的AFTV频道于2018年近距离观看了俄罗斯世界杯，但他觉得自己的频道深受限制，因为通过AFTV，所有的事情都必须透过阿森纳的棱镜来观察。

现在，DR(取自Don Robbie的首字母)定期通过“watch-along”的方式主持观看英超、欧冠、国家队比赛甚至其他主流联赛。今年夏天女足欧洲杯每场比赛都有直播。莱尔将很快前往卡塔尔，为报道2022年世界杯做准备。

如今AFTV的规模依然大过DR，但DR也已经拥有了多达25万用户。

(图)莱尔将非阿森纳专属的DR Sport视为未来发展重点

为了扩大渠道，莱尔正在着手打造一个以拥有各队独家资源的行业大咖们为主组成的网络。这些人拥有各自的频道，都拥有一定的听众。

“我对他们说，‘听着，我讨厌曼联，我讨厌热刺——但是我们可以合作’，”莱尔解释道。“我并不是说收购他们的频道，我只是解释说，我们的经验可以让他们的频道变得更好。”

为了换取合作，莱尔分享了经验，产品支持甚至办公空间。

“我们在一起会更强大，”他说道。“如果达成品牌协议，我们就可以一起合作。就像英超联赛，这个联赛之所以如此成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这就是GFN的勇武之地了。

GFN(Global Fan Network)将自己形容为“与世界上最好的足球大咖互动的一体式商店”。实际上，它是莱尔AFTV帝国的营销部门，也是其他子企业的上级单位。

尽管拥有专业的基础设施和器材，AFTV在节目制作方面还保留一股令人神往的质朴气息。

当莱尔与同事李-贾奇试图拍摄一段宣传片时，他俩还在为了谁应该为先前的错误负责而半开玩笑地斗嘴。不是所有的广播都是有人在房间另一头大喊：“喂！30秒后开始！”

首先是开场秀，莱尔和贾奇、‘Stricto’以及朱利安坐在一起。

交谈中，朱利安说他是通过阿森纳才和莱尔交上朋友的，然后他才决定试着出现在镜头前。现在他承认，这种感觉“很上头”。

将脑袋探出去需要勇气——虽然与球迷的交流绝大部分都是友善的，但也有一些粗言碎语。“我截屏了四条我最喜欢的，”他笑着对记者说。“这条说，他们希望我的脑袋能被当做保龄球。”

每次大概有4000名球迷收看节目，纯粹是为了看AFTV讨论球队的首发阵容。每次发现阿尔特塔不让热苏斯轮休时，贾奇就会开玩笑地说：“下课吧”。

除了上镜的几位，现场还有几个人：一个负责剪辑直播片段的制作团队，一个管理AFTV各个公众账号并与观众互动的社交团队。

在辩论了一个小时后，莱尔和其他人走出去看现场比赛了。取而代之的新的四人小组：托马斯、查尔、詹姆斯B以及土耳其人，他们继续“watch-along”节目。依照惯例，这依然是个多样化且包容的小组。

“记得五年前，我曾经采访过一位大报社记者，”莱尔说道。“后来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的频道吗？因为多样化。节目里有黑人、白人、亚裔以及女球迷。继续保持下去’。”

“说实话，我先前都没注意到这个。对我来说，我采访的都是阿森纳球迷，我们的球迷本来就是多样化的，(嘉宾多样化)就是自然而然的。”

(图)AFTV“watch along”(跟我们一起看)现场

阿森纳与苏黎世的比赛并不算精彩，但还是有多达6000名球迷选择与AFTV一起看完。

讨论的范围从比赛战术分析，到与前队长奥巴梅杨的对决，再到马特-汉考克，也就是疫情最严重时期的卫生大臣，参加真人秀《我是名人……让我离开这里！》的那位……不一而足。

当比赛以主场作战的阿森纳1-0取胜后，这个团队会分开——其中一人去工作室的另一处，去主持赛后环节，观众们可以通过WhatsApp发送预先录制好的视频信息。另外三位则负责记录来自工作室的粉丝们的即时反应。这些内容将在20分钟内上传。一旦终场哨声响起，内容就开始流动起来。

在球场那边，莱尔会去老地方，也就是托尼-亚当斯雕像帮，录下更多赛后球迷们的反应，正是这些有关球迷们的参与才让他的频道如此成功，同时在某个阶段，那么声名狼藉。

(图)莱尔在老地方进行采访

白手起家——AFTV的起源

聚光灯对莱尔来说并不陌生。

上世纪80年代，他曾以Crucial Robbie的名字作为唱片艺人的身份赢得了一定的名声。他的单曲《Proud To Be Black》曾在英国雷鬼音乐排行榜上名列冠军。

莱尔后来也曾间接参与到音乐行业中，比如为夜店做宣传。然后他认为“必须找一份像样的工作”，他在住房行业工作过，后来又成了一位建筑测量员。

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他创办了阿森纳球迷电视台。

他第一次接触阿森纳是在十几岁的时候，他被表亲们带到海布里去看阿森纳的比赛。到了20世纪90年代，他成了看台的常客。“作为一个在这个国家长大的黑人，我喜欢上了保罗-戴维斯和大卫-罗卡斯尔这些人，”莱尔说道。“我曾目睹伊恩-赖特跳波浪舞庆祝进球！那是一种属于黑人的舞蹈。我为我们俱乐部的多样性感到骄傲。”

在刚创立该频道的头几年，莱尔有着两重身份。

他开车到全国各地做他的全职工作，后备箱里放一件阿森纳球衣，然后他可以随时跳下来录制任何有关球队的新闻。“赶上转会季，我只能路边停车，脱下西装，换上阿森纳队服，”他说道。“忙得喘不上气来。”

他的日程排得太满了。最初使用的相机需要几个小时来处理画面。如果晚上比赛，那就意味着通宵工作，上传采访内容。“我会睡上一两个小时，然后再上路，”莱尔说。

知觉告诉他，这些努力是值得的——即使在最初的日子里，莱尔也感觉到自己或许发现了商机。“我一直有一点企业家精神，”他解释道。“从第一天起，我就觉得这可能成为一门生意。”

然而问题来了——具体怎么做？莱尔48岁了，而且并不熟悉数字与媒体。

他承认道：“我想我唯一用过的社交媒体是MySpace。”

简单的商业模式，有小到大

“在那个年代，如果你问如何在YouTube上挣钱，没有人会告诉你，就像某种秘密似的，”莱尔说道。“你无法预测，无法制定商业计划，更无法去银行贷款。我但一直有一种感觉，我们有一些获得成功的要素。”

尽管早期进展顺利，但莱尔还是遇到了一些对自己频道怀疑的论调。

“有个在YouTube工作的哥们，他是阿森纳球迷，”他说。“当他的订阅者达到1万时，我问他，‘你觉得我们能达到什么目标？’他说，‘我估计你们最多能有2万。’”

“当我们达到50万订阅者时我们组织了一个派对，他走过来对我说，‘罗比，一个小建议——永远别再听我说的。’”

随着频道的迅猛发展，莱尔意识到自己必须再搏一把，投入更多的时间。

“我明白全职工作是没法干了，”他解释道。“但是我也知道我可以挣足够的钱还贷，抚养子女。这就够了，去干就好了。”

他要做的商业模式很简单——利用YouTube挣钱，还有赞助商和合作伙伴。莱尔并没有花大心思去破解YouTube的算法，对他来讲，关键是相关性和更新速度。频道的内容很多，一个比赛日可以发布多达20条视频。

AFTV于2012年正式上线，当时正值阿森纳九年无冠中期，枪手球迷们逐渐开始对温格形成两种对立的看法。

莱尔的初衷是为所有的球迷提供一个平台，但不可避免的是，一些极端的观点成为了最吸引人注意的内容。

这意味着，即便AFTV的人气水涨船高，但对于这个频道枪手球迷们开始形成两种观点。

现场去看了比赛的球迷总会觉得AFTV的内容不仅滑稽而且歪曲了事实。

莱尔接受了一部分这种意见。“一些事情显然有些过火，”他承认道。“要知道，我们没有蓝图，没有指导手册，我们是第一次做。”

近年来，随着球迷高喊“滚出我们的俱乐部”，AFTV长期面临的这一问题终于到达顶峰。社交媒体上的画面显示莱尔和他的同事被一些阿森纳球迷推搡和嘲笑。一些AFTV的工作者说，外界对他们的这种情绪有时会针对个人，而且具有威胁性质。

令莱尔感到稍许安慰的是，这是少数人的行为。“有个小团体，他们计划好了的，”他说道。“我觉得很难理解，是嫉妒吗？有点种族歧视在里面吗？还是其他的东西？我不知道。”

“很多人指责过我，比如说我不是阿森纳球迷。这可能是最令我恼火的！有一些人打印出来小纸条说我是卢顿球迷，就因为我是在那里长大的。”

这些人的意图起码是明确的——想搞垮AFTV。“但我脸皮很厚，”莱尔说。“想霸凌我？他们选错了对象。”

“在一场比赛中，有个家伙走过来对我说，‘我们要把你赶出去。’我只是说，‘我下周还会来，下周的下周依然会来，你试试。我不会让你这样的傻瓜打乱我要做的事情。’我很坚定，我要对同事们和我自己负责，我为此感到骄傲。”

“你不可能取悦每一个人，尤其是在足球领域。即便是球员也无法让所有人满意。”

“还有其他闲言碎语，但我已经把它们从大脑中清理出去了。我去看一场比赛，有100个人对我表达欣赏，也许会有两个人说：‘我不喜欢你做的事。’这再正常不过了。我只是学会了正确看待这件事情。”

不可否认的是，AFTV内容的性质发生了改变。或许是因为阿森纳时来运转了。所有的迹象表明这似乎是一家正在崛起的俱乐部。人们对于球队评论的语调也变得缓和了很多。

当然，AFTV也懂得应对批评，这个频道进化了。

莱尔说：“最重要的是人们要互相尊重。你可以对某人意见强烈，但同时在表达意见的时候要充分尊重他。这就是我们试图找到的那种平衡。”

“但我永远不会被磨平棱角，如果一位粉丝有想说的话，可能与大多数人的想法相悖，但我的工作不是去评判别人。我的工作是确保粉丝们得到充分的尊重，他们有发表意见的权利。我们是阿森纳球迷电视台，不是朝鲜球迷电视台。”

另一个促成这种转变的因素是AFTV人员组成的变化。

人员上最明显的变化或许是古迪纳夫的离开。

Mr.DT(即古迪纳夫)在今年1月还曾在AFTV频道上露脸。

(图)古迪纳夫(右三)

两周后，古迪纳夫在艾尔斯伯里皇家法院被判入狱，刑期由最初的一年增加到三年。他被判犯有绑架、袭击致他人身体伤害以及带有恐吓性质的跟踪等罪名。古迪纳夫承认了这些指控，他被捕后时的照片显示他还身着阿森纳的训练服。

AFTV迅速发布声明：“我们对他的行为感到震惊和厌恶，我们谴责家庭暴力或任何形式的暴力行为。DT使我们注意到了他生活上的问题，但我们可以明确表态：我们之前对政府今天公开的这些信息毫不知情。”

DT可以说是AFTV中最具争议的人物。

“那是艰难的时刻，”莱尔说。“我知道他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我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我是和其他人一起知道他的事情的，是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莱尔承认对古迪纳夫的罪行感到震惊，但他认为那些针对AFTV的愤怒与指责是不公平的。他说：“我们为此遭受了很多的批评。但我认为这是他个人的问题，而不是我们的问题。”

“我们不是每个球迷的守护者。如果有人出现在(英国广播电台)的TalkSport，谁都没权力先去审查他一番。他们可能后来才得知这是个烂人，但这个人刚来的时候，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当然，古迪纳夫对于AFTV更像是一个嘉宾。

“我们现在为员工制定了相当严格的行为准则，以避免一些问题的发生，”他解释道。“但如果不是全职人员就难了，你没权力指导他们如何管理自己的私生活。”

这是AFTV必须面对的一个新的挑战。随着用户的增多，很多普通球迷被推到了聚光灯下。

虽然其目的可能只是简单地为球迷们提供一个数字化的临时演讲台，但AFTV目前实际上更接近一种真人秀的电视形式——可以让一些普通人成名。他们选择让谁出现在镜头前，以及为了确保这些人有能力面对公众而采取的“善后处理”。

AFTV，成了海外枪迷们的朝圣之地

在欧联杯比赛日的晚上，AFTV的赛后球迷镜头通常是最忙碌的。

并不是所有的季票持有者都有时间在周四晚上出来看球，所以来看欧联杯比赛的以年轻人居多。对他们来说，见到莱尔本尊和他的同伴的确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莱尔通常会在比赛结束大概10分钟后才离开球场，这样可以让观众稍微散去一些。然后，在一圈围观者中间，他开始工作了。

他通常会先采访一些“熟客”，然后再邀请一些生面孔。

一旦托马斯完成了演播室的工作，他就会走到球场并采访莱尔，然后接管对准球迷们的摄像机。他可以在那里呆上两个小时。与此同时，制作人员会将储存卡拿到办公室编辑并上传。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在客场比赛时，AFTV会用两个5G热点从任何地方开始上传。

“我想亲眼看看罗比他们，”说话的人叫麦克，是阿森纳的老牌粉丝，第一次从美国来到英格兰。“我每个周末都看。他们遭受了很多批评，但只是粉丝们在发表意见而已，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他们只是说着其他人在酒吧或推特上说的话。”

令人吃惊的是，挤在镜头里的球迷有很多都是从国外来的：对一些枪手球迷来说，AFTV的采访就像俱乐部商店或是亨利雕像一样，是酋长球场朝圣之旅的一部分。

随着更多辨识度高的球迷接受采访，其他球迷挤到镜头后方，确保自己能在镜头中出现个几秒钟。在每次采访中，莱尔和托马斯都会被要求与球迷们拍照。

不可否认的是，这并不是一场重要的比赛，阿森纳赢了，虽然不那么令人信服吧——但是大家的交流还是轻松愉快的。当一名兴奋过了头的球迷说希望扎卡在周末与切尔西的比赛里铲断奥巴梅扬的腿时，莱尔反驳了他。

可以看到，AFTV更平衡了，摄像头会选择那些不那么疯狂的言论进行直播。

该频道自创立以来收看次数最多的一场比赛是2017年8月，枪手客场0-4输给利物浦后的采访视频，视频的名字是“温格完蛋了！！！（是DT吼出来的）”。莱尔在前一阵枪手3-2击败对手给出了赛后分析，但浏览量少得多，只有30万。

无论如何，AFTV已经建立了强大的用户基础，并且拥有一条稳定的内容生产线，他们不需要再靠哗众取宠来吸引关注了。

AFTV的未来是怎样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莱尔肯定会拓展国际渠道。今年早些时候，他带着撰稿人克莱齐(Kelechi)和泰(Ty)在尼日利亚举办了一个“watch-along”活动。有大概300名当地球迷参加了，为了防止被粉丝们淹没，他们选择了一处秘密地点进行拍摄。

莱尔说，他想去那些阿森纳过往海外拉练从来没有光顾过的国家旅行。

他还继续试图从技术角度实现突破：“在未来几周，我们会引入新的技术，通过视频让现场来电者加入DR和AFTV的节目。通过我们的应用程序，你可以点击几个按钮进入一个虚拟的休息室，就像在广播电台一样，有人可以和你聊天。广播可能会稍微延迟一下，我们可以监控和审查任何不合适的内容。”

“很快，我们就可以在比赛结束后对人们说，‘无论你在世界上任何地方，我们都想听到你的声音。你可以通过这个app来加入我们。我们认为这将是个重大的创新。类似于足球热线，只不过是视频的形式。’”

未来几天，莱尔和AFTV将进入元宇宙，球迷可以在一个数字环境，比如酒吧、球场以及新闻中心与他进行联动。

或许AFTV获得重生最有力的标志是来自俱乐部的认可。在阿森纳于美国进行季前拉练期间，AFTV被允许在新闻发布会上向主教练阿尔特塔提问。这在几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作为一名商人，莱尔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他被邀请在伊顿公学、威斯敏斯特学院甚至牛津联盟演讲。他说：“我经常和孩子们进行交谈，也会在很多活动上为YouTube发言。我还在TED上演讲过。”

“所有这些都是不可思议的。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能做到。但很多人想了解我的这段旅程，并问我是如何做到的。”

莱尔的故事是，一个不太可能在数字时代白手起家的人，试图让足球发言权民主化。

但一些球迷还是很执拗，他们不愿意重新看待AFTV，他们就坚持认为这个频道依然是前几年靠讽刺挖苦球队而火起来的那副德行。

莱尔看起来安之若素。

因为现在的这个AFTV已经有足够的群众基础去大展拳脚了